“你們最近注意到沒有啊，各種財經媒體上報道產能過剩、經濟減速的新聞漸漸多起來了？”老李問幾個徒弟。

　　“看了，原來咱們的鋼鐵、煤炭、水泥、玻璃等好多行業都出現了產品嚴重積壓的現象。”小林答道：“我就納悶了，那些企業家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庫存都賣不出去，還一個勁兒地生產什么啊。”

　　 “難怪銀行不給企業貸款呢，我看做得對！如果繼續給這些低效的傳統產業貸款，就是慫恿它們繼續制造污染、制造過剩。”大虎激動地說道：“不出狠招，中國的產業結構調整、升級只是一句空話。”

　　 “教授”感慨道：“唉，我們長期癡迷、駐足于傳統產業、落后產業，導致很多改革成果其實都讓外國人占了去。看到數據了嗎，2013年我國芯片的進口額超過了2000億美元，都大于石油進口額了。改革開放幾十年了，我們顧了面子卻始終沒顧"里子"——小小的芯片到今天依舊搞不定。”

　　 “我們的產品雖然也在出口，像服裝、玩具等，但這些都是附加值低、利潤率低的東西啊。”老李深感無奈：“另外，由于咱自己整不出來大推力發動機，于是國產大型客機就成了水月鏡花，結果波音和空客長期壟斷著世界航空市場，那銀子掙得，舒服啊。”

　　“可不嘛，一個不涉及核心技術、本質上依舊是勞動密集型的飛機組裝項目就讓幾個城市爭得不亦樂乎呢。”大虎說道。

　　“在好多方面，我們總是后知后覺者。斯諾登曝光美國監聽全球的"棱鏡"項目后，我們才意識到微軟的Windows操作系統是多么得不安全，這才停止了政府采購，于是我們才開始聽到要盡快研發和使用國產操作系統的呼聲。”老李氣不打一處來：“我早就呼吁教育體制必須徹底改革，像文、史、哲、英語，這些靠死記硬背撈分，實際并沒有多大研究開發價值，對經濟貢獻率又低的專業和學科就應該使勁往下砍，要大力發展理工科才對。”

　　 “沒錯，把央視《百家講壇》看一遍差不多就能成文、史方面的通才了，到大學去念文、史純是浪費生命、浪費錢。你看哈，像李自成到底是死在九宮山、還是出家了，以及孝莊皇太后是不是下嫁了多爾袞這些無聊的問題，就算徹底整明白了又能怎樣？這些東西能拉動內需？能提高GDP嗎？”

　　“你這可是"GDP崇拜"啊，哈哈！”小林跟師弟開著玩笑。

　　 “唉，你別曲解我。”大虎很委屈：“關鍵是用人單位的老板不稀罕那些虛的玩意。你看，這又到畢業季了，幾百萬大學畢業生的背后可是幾百萬個家庭啊。如今大部分畢業生長期低薪，個別的還失業，如此坑爹的"高等"教育，再跟它玩下去簡直就是自虐！”

　　“積習難改啊！在投資上也一樣。”老李截了張圖：“讓投資人換換整天看多、做多思路那叫一個難啊！像民生銀行(600016,股吧)（見附圖）這樣依然在底部徘徊，甚至沒有擺脫下降通道的股票比比皆是。這又到6月了，銀行會不會再鬧錢荒，咱可真得長點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