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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鎖魯班鎖系列 經典成人益智玩具6根盒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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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 2010-10-23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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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鎖魯班鎖系列 經典成人益智玩具6根盒裝】詳細說明
遠古的智慧 孔明鎖魯班鎖系列 經典6根盒裝孔明鎖天然木材【適合年齡】5-99歲【外包裝】彩盒 玩具是中國古老而傳統的智力游戲,歷史悠久,久盛不衰,具有很奧妙的數學原理和物理原理,你會驚嘆古人的智慧!它是你的休憩之物,也是培養少兒空間想象力,感知中國古代偉大的建筑木工技術的好教具,更是精妙絕倫的典藏玩偶。就算在短時間內拆開也很難拼回去,小小的造型卻大大考驗了人們的智商【典故來源】孔明鎖,相傳為三國時期諸葛亮依據八卦玄學原理制成,看似簡單,但卻內蘊無窮,不經仔細思索,很難解開。是一種老少皆宜的智力玩具。 現代人對孔明鎖的解釋一  黎明前的夜是最為黑暗的,這句流傳了幾百年的老話盡管沒有什么根據,但卻是個不爭的事實。雖然啟明星的光華在東方的天空里已經閃現了出來,但是夜幕卻似乎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地吞噬著大地,也吞噬著白孤云面前的那一點本來就非常微弱的燈火。  燈火在沉沉的夜幕中無力地跳動著,看起來隨時有熄滅的危險,但是白孤云卻沒有時間顧及到它,因為現在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桌子上擺著的六塊小小的木頭上面。木塊是用極其普通的楊木切削而成的,除了上面有一些奇怪的插槽之外,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但正是因為這一點,白孤云眼里流露出來的神情才顯得相當迷惘。他甚至把其中的兩塊木塊舉了起來,放在微弱的燈光下仔細地端詳著,在燈光的映照之下,可以看到木塊上面方方正正地雕刻著三個字 孔明鎖 。  突然間外面黑沉沉的天空中一道霹靂閃過,在夜空里折出了一個非常犀利的之字形后筆直地朝坐在窗下的白孤云襲了過來,狂野的霹靂所到之處,窗框如一股輕煙般化成粉末隨風散去。白孤云皺皺眉頭,伸手一拍桌子,桌上的油燈立刻跳了起來擋在霹靂與白孤云之間,啪地一聲,油燈被斬成了兩半飛了出去,而霹靂卻已經頂在了白孤云的咽喉處。  白孤云靜靜地坐在黑暗里,手里還舉著那兩塊小小的木頭。夜空中傳來一個很奇異的聲音: 放下你手中的東西,從這間屋子里走出去。   白孤云忽然有點不合時宜地笑了笑: 能告訴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   那個奇異的聲音道: 很簡單,因為你不這么做,就得死。   白孤云笑道: 你舍得殺我?這十年來,你的刀頂在我脖子上已經不止一百次了,但是我卻還好好地活著。   那個聲音默然不語。白孤云嘆了口氣: 江天野,把刀拿開吧。這種把戲玩得我都有點煩了,你干嘛還要樂此不疲?你應該知道,憑你手里的刀,不可能讓我放下這東西的。 他看著他手里的木塊。  夜空中又傳來一聲怒吼,霹靂的光芒大盛,把整個屋子都照得雪亮,也照亮了一張本來隱沒在黑夜中的中年人的面孔: 你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   白孤云仍然不為所動,冷冷地道: 那你指望我叫你什么?還像十年前一樣叫你大師兄?   江天野的臉劇烈地扭曲著: 為什么不能這么做?   白孤云冷笑道: 很簡單,因為現在你不值得我尊重。 實際上現在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不值得我尊重,除了它。 他輕輕地晃了晃手里的小木塊: 世界上幾乎所有的東西我都能琢磨得透,只有你送我的這套孔明鎖,我花了十年的時間,卻連點頭緒都找不到。   江天野臉上滿是猙獰的表情,明顯是在極力抑制著內心的憤怒: 我今天不是來跟你討論這些問題的。 你還記不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白孤云思索著,緩緩地道: 今天是師父的祭日。十年前他逝世的時候,曾經立下遺囑,要把掌門的位置傳給我。   江天野冷笑了一聲: 你既然還能記著師父,就應該能知道師父對你寄予了多么大的希望。他一心想讓你把本門發揚光大,為此甚至不惜改動了世代相傳的掌門之位只傳首徒的規矩,把掌門的位子傳給了你這個最小的徒弟。而你卻非但沒有去接任這個掌門之職,還把自己關在這么一間小屋子里,十年來對著幾根小木頭發呆,你倒是好好想想:你究竟能對得起誰?   白孤云嘆了口氣: 我當然明白這些道理,但是如果我連這幾根小木頭的奧妙都弄不清楚,又有什么資格去當這個掌門? 他疲倦地揮了揮手: 你去吧。這個掌門的位置,算我傳給你好了。   江天野呯地一腳踢在窗下的桌子上,怒吼: 你要是再胡說,當心我真的劈了你!我已經發出了帖子邀請武林中各大門派的掌門人,定在今天舉行本派掌門人的就位儀式。不管你愿不愿意當這個掌門人,今天午時你必須坐在掌門的那張椅子上!   白孤云淡淡地笑了: 如果我堅持不去坐呢?   江天野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我現在就殺了你!   隨著暴怒的吼聲,天空中又閃起了狂暴的霹靂,帶著撕裂空氣發出的令人心寒的聲音,向端坐在椅子上的白孤云撲了過來。  白孤云平靜地看著在空中肆意地展示著自己的威力的霹靂,淡淡地笑了一下,沒有作出任何躲閃或者是防御之類的動作,反而把目光又轉回了桌子上的那六根小木塊上。劃破長空的霹靂在離他的脖子只有數寸的距離時才硬生生地停了下來,里面傳出了江天野冷冷的聲音: 為什么不還手?   白孤云甚至連眼睛都沒抬: 因為我沒有必要跟你交手。 即便你逼得我還手,不管最終是你贏還是我贏,我都不會去坐那個掌門位置的。   江天野的手腕一翻,刀鋒已經逼入了白孤云的皮膚里: 你不怕我真的殺了你?   白孤云對架在脖子上的刀并沒有作出什么反應,還是平靜地擺弄著桌子上散亂的木塊: 你不會殺我。 我知道你有個奇怪的習慣:絕不殺沒有反抗能力的人。而現在 他看著脖子上冷冷的刀鋒,冷笑了一下不再說下去了。  江天野明顯是憤怒到了極點,突然生硬地哈哈大笑了兩聲,平地卷起一陣如雪的刀光,在白孤云面前的桌子上一掃而過。等耀眼的刀光消失之后,桌子上的六根小木塊已經變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了一堆細小的木屑,江天野冷冷地道: 也許我真的不會殺你,但我至少可以讓這些木塊從世界上消失。   白孤云看著桌子上的木屑,又淡淡地笑了: 我不得不告訴你:可能連這一點你也做不到。 你的刀能不能借我一用?   江天野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刀柄: 你要干什么?   白孤云長長地嘆了口氣,就在他的這聲嘆息剛剛傳到江天野的耳朵里的時候,江天野突然感覺到眼前一花,還沒等他作出什么反應,空中已經出現了縱橫馳騁的刀光,帶著一絲凄美的意味在屋中畫了一個大圈之后飛到了他的手里。江天野下意識地伸手接過,但刀一入手,他的臉色馬上就變得雪白,因為他猛然發現他接過的居然是自己的刀。  白孤云還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手里卻已經多了六塊和剛才擺在桌子上面的一模一樣的小木塊。一陣清新的晨風從失去了窗框的窗戶里吹了進來,窗下的桌子忽然隨著一連串吱吱咯咯的聲音逐漸倒了下去,江天野這才注意到,本來完好的桌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截去了一條桌腿。把這剛才發生的一切事情聯系起來一想,江天野的臉不由得立刻紅了起來。  他重重摔下手里的刀,向門外大步沖了出去,扔下一句份量相當重的話: 你等著,我總會有辦法收拾你的!   屋子里面又恢復了往常的寂靜。白孤云看著倒在一邊的桌子,搖搖頭嘆了口氣,索性撿起地上那把江天野摔下的刀,把另外一條桌腿也卸了下來,一刀一刀細細地切削著。一道頎長的黑影從窗戶外面投射進來,直落在白孤云拿著桌腿的手上,把初升朝陽的萬道晨光都擋在了外面。  白孤云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工作,因為在這道黑影把所有光亮都擋住了的情況下,他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 請讓開一下。   那道黑影沒有任何反應。白孤云嘆了口氣,又重復了一遍: 請讓開一下。   這次那道黑影終于有反應了: 我不能讓開。   白孤云的目光始終聚集在他手里的桌腿上: 為什么這么說?   那道黑影道: 因為你大師兄告訴我,只有用這種方法才能讓你把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   白孤云終于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在東方噴薄而出的萬道霞光中,站著一個柔弱而陌生的女孩子。絢麗的朝霞環繞在她的周圍,使她看起來宛如一個圣潔的女神。但即便是這樣,白孤云的眼光還是在她身上一掃而過: 我不認識你。   那個女孩子非常平靜地回答: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我也不認識你。   白孤云道: 那你為什么還要來找我?   那個女孩子道: 道理很簡單,因為以后我要和你過一輩子。   白孤云霍然抬起頭來,凌厲的眼光如犀利的長劍向她直刺而去: 你究竟是誰?   那個女孩子還是一副安安靜靜的樣子: 我叫方菲,是中原大俠方鴻羽的女兒。十五年前,你師父到我家去作客,和我父親訂下了一個協議:繼你師父之后的下一代掌門在即位的時候,同時還要娶我為妻。   白孤云凌厲的眼神逐漸變得柔和: 是這樣 那時候我師父沒有說繼位的人究竟是誰?   方菲搖了搖頭。白孤云嘆了口氣: 這么說,你是在不知道要嫁的人是誰的前提下簽下了這樣一個婚約?你不感覺這十分不公平?   方菲還是輕輕地搖著頭: 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因為我知道想了也沒用。我讀過三從四德,知道現在社會上對這種事情的共識就是這個樣子的,胡思亂想和抗爭除了給我帶來痛苦之外,不會獲得任何結果。   白孤云長長嘆了口氣: 既然你已經想開了,還要來我這里干什么?   方菲道: 因為我實在忍不住想要看一看我未來的丈夫究竟是什么樣的。 如果是還過得去的話,我不會有任何怨言;如果是讓人根本無法忍受的話,我也有充足的時間自殺。   白孤云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情:你未來的丈夫并不是我。盡管師父有傳位于我的遺囑,但我早在十年前就已經聲明,絕不會去坐這個掌門之位的。   方菲有點迷惑地眨了眨眼睛: 那新的掌門會是誰? 是不是你身后的那個人?   白孤云竦然警覺,想要從椅子上面跳起來,但是一根冷冰冰的手指已經點上了他的后腰,他整個人立刻癱軟了下來。一臉得意的江天野大笑著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我說過我總會有辦法收拾你的。這回你該相信了吧?   他抱起了完全不能動彈的白孤云,一路大笑著出門向前面走去。二  前面的大廳里聚集了不少所謂武林中的名人。大家紛紛在人群中尋找著和自己有交情的人,然后便是一大堆沒完沒了的見禮和一通天方海闊的聊天,所有的人都清楚得很:掌門即位儀式要到午時才會舉行,如果不找個朋友聊天的話,這幾個時辰是相當難熬的。也正因為這一點,江天野抱著白孤云走進大廳的時候,并沒有引起這些人的注意,看到這種情況,江天野就要不由自主地冷笑。  他抱著白孤云以極快的速度穿過人群,一直走到一個很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找了張椅子把他放在上面。還沒等直起腰來,忽然眼中映入一片黑影:一只手無聲無息地從他身后伸了出來,向他的右肩頭拍了下去。  江天野沒有回頭,右手迅速地上翻,去抓那只伸過來的手,左手立掌成刀,只等那只手被他抓住,左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下。已經升得很高的太陽的光芒從窗戶中透進來,照在那只看起來白白凈凈、保養得相當好的手上,借著太陽的強烈光芒,江天野突然發現,那只手上戴著一個碩大的閃耀著金光的戒指,而且戒指上面還雕著兩個非常精美的字 鴻羽 。  在看到了這兩個字之后,江天野所有的動作立刻停滯了。那只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一拍就收了回去,然后隨著一陣大笑,一個和那只手一樣白白凈凈的中年人出現在了他面前: 哈哈哈。江賢侄,你這是在干什么?   江天野明顯很厭惡 賢侄 這兩個字,因為他的年紀實在也比這個人小不了多少: 方大俠,我只是想來看看即位儀式準備得怎么樣了   方鴻羽的臉上似乎總是帶著笑容: 這是理所當然的了 這個人是? 他看著癱在椅子上不能動彈的白孤云。  江天野一時想不出什么沒有破綻的謊話,只好實話實說: 是我師弟。   方鴻羽的眼睛睜大了: 哦 據說今天要即位的,也是你的一個師弟。   江天野索性把話全部說明白了: 今天即位的就是他。他叫白孤云。   方鴻羽的眼睛睜得更大: 是嗎?他這是怎么了?難道受傷了不成? 走上前去,伸出手就朝白孤云的手腕搭了過去。江天野的臉色驟變,想要伸手阻攔,方鴻羽的眼光朝他那個方向微微一掃,凌厲的眼神立刻就逼得他不敢有任何舉動,只能任憑方鴻羽的手搭在了白孤云的脈門上。沒過一盞茶的時間,白孤云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掙扎著想站起來。  方鴻羽雙手去按他的肩頭: 坐下說話。你的穴道剛剛解開,還需要休息一陣才能復元 回頭看著站在一邊的江天野: 你們這是怎么搞的?過了今天,他就是你們正式的掌門人,你們對本門的掌門的安全就這么不負責任嗎? 還站著干什么,馬上去給我追查這件事究竟是誰干的!   江天野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不用追查了,就是我。   方鴻羽用極度驚奇的目光看著他: 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不必追問他了。 還沒等江天野作出答復,坐在椅子上的白孤云已經苦笑著先開了口: 因為我拒絕擔任本門的掌門人。   方鴻羽看著他的目光比剛才看江天野的還要驚奇。他甚至忍不住放下了大俠的架子,在白孤云的面前蹲了下來凝視著他的眼睛,希望能從白孤云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白孤云的眼睛里蘊涵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與方鴻羽疑惑的眼神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而這種對比讓方鴻羽感覺到相當不自然。  他明顯是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站起身來,才猛然發現剛才還喧鬧得像個大市場的大廳已經安靜了下來。江湖人的耳朵是最為靈敏的,剛才白孤云那句話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內在的份量究竟如何每個人的心里都清楚得很,所以他們不光是閉上了嘴,還悄悄地退到了一邊,屋子的中心馬上轉移到了白孤云的身上。  方鴻羽看著這種顯然已經是騎虎難下的局面,立刻就意識到無論他現在作什么掩飾,都是無濟于事的。他只能長長地嘆了口氣,看著平靜地坐在椅子上的白孤云: 你知道,你師父雖然把掌門的位置傳給了你,但并非是強迫你去做,如果你真的拒絕的話,也可以不當這個掌門。   白孤云淡淡地一笑: 謝謝方大俠。    你也用不著謝我。 方鴻羽的語氣里似乎包含著一種無緣無故惹上這種麻煩事的怨憤: 雖然你有放棄掌門之位的權利,但你必須說出一個讓我們大家信服的理由。在江湖上混出點名氣是相當難的,而你現在已經做到了一門之主,卻要主動放棄這人人想得到的名位,如果說不出什么理由的話,我們就只能認為你是別有用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白孤云的語氣平淡得像一杯白開水: 明白。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們就會認為我有比一門之主更高的目標,或者說是野心,然后你們就可以群起而攻之,把我從江湖上抹掉。   方鴻羽再次嘆氣: 很好。現在你可以說你的理由了。   白孤云搖了搖頭: 我不想說。 這并不是因為有什么不能說的,而是因為如果我說出這個理由來,你們這所有的人里面,不會有一個相信的。 他用意味深長的眼光看著站在一邊的江天野。  江天野跺了跺腳: 好,我來說。十三年之前,我出門去辦點事情,路過諸葛亮故居,在那里的一個老看門人手里買下了六根小木頭。據他說這六根木頭叫 孔明鎖 ,是三國時期的諸葛亮發明的,但具體這東西有什么用處,該如何使用他都一無所知,甚至連孔明鎖這個名字的來歷是什么樣的他都不知道。我一時好奇買了回來,結果帶回來之后,白孤云就迷上了這東西。   方鴻羽皺了皺眉頭: 迷到了什么程度?   江天野苦笑: 他發誓不解開孔明鎖里面的奧秘,絕不繼任掌門。   方鴻羽的眉頭皺得更緊: 怎么會這樣呢?且不用說這孔明鎖未必有什么奧秘,就算是有什么奧秘,也不值得花十幾年時間去研究吧。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回頭看著還坐在椅子上的白孤云。  白孤云只有苦笑: 我也知道這么做沒什么意義,但從小我就是個相當聰明的人 至少別人是這么說的,除了孔明鎖之外沒有任何難題能把我困住這么長時間。換個通俗點的比喻,假如你是天下無敵的武功高手,某一天突然發現了一個你打不敗的對手,你會不會一直跟他打下去?   方鴻羽也開始苦笑: 我只知道你是有點發瘋了 這么說你是堅持不當掌門了?   白孤云堅決地點頭。方鴻羽長長喘了口氣: 好吧 按照江湖上的規矩,指定掌門人因故不能就任的,由本門大弟子接任掌門。江天野,你去準備一下,一會兒儀式就要開始了。   江天野的反應突然也變得相當平靜: 好的。   這兩個字從他嘴里吐出來的時候,攥在他手里的一把精光四射的短刀已經頂上了方鴻羽的脖子。  大廳里面立刻爆發出一片驚呼,但卻不是因為那些武林名人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感到驚慌失措。憑著豐富的江湖閱歷,他們都清楚地知道,在碰上這種事情的時候,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制造混亂趁機盡快脫身。于是他們臉上雖然布滿著一片慌亂的神色,但兩只眼睛卻相當冷靜地四下觀察著,尋找著一條最方便的脫身道路。  白孤云坐在椅子上,平靜地看著這些人有點可笑的行為。一道帶有著一絲幽怨意味的眼神從屋子另一個角落遠遠地穿了過來,投在白孤云的身上,白孤云循著這道眼神看過去,就看到了方菲那雙隱隱蕩漾著一點淚光的眼睛。然后白孤云的心里就重重地震了一下,突然涌起了一種想為她做點什么的感覺。  在這種感覺剛剛涌上白孤云的大腦的時候,他的人已經從椅子上飛了起來,在不算很寬敞的大廳里一起一落,手里已經多了一把不知道屬于誰的長劍。鋒利的長劍映著外面接近正午的強烈陽光,閃出了一屋子耀眼的光芒,還沒等那些企圖置身事外的人反應過來,呯呯幾聲,所有的門窗全都被關上了。依然耀眼的劍光在空中一轉,橫在了江天野的腦后。   我沒有別的意思, 白孤云沒有去看那些已經因他的劍而安靜下來的所謂武林名人們,語氣仍然冷靜得像在敘述一件和自己全無關系的事情: 只是想提醒你一聲,不做掌門是我自己的意思,和他似乎沒什么關系,你想要找地方出氣也應該找到我的頭上。   江天野放聲大笑,但笑聲只持續了幾秒鐘就結束了: 你以為我這么做和你沒關系? 絲毫不理會橫在他脖子上的劍,反而把手里的短刀又往前頂了一頂,鋒利的刀尖已經鉆入了方鴻羽的皮膚里: 方大俠,我以前聽說過一句話:人活在世界上,要得到某些東西,必然也要失去某些已經擁有了的東西。你現在能讓江湖上這么多人都叫你大俠,想必失去的東西一定不少吧。   方鴻羽只有苦笑: 所以我一定會很珍視自己的這條性命,這一點用不著你提醒,有什么話就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吧。   江天野滿意地笑了: 好。 其實我要你做的也并不是什么很為難的事情。   他看著外面已經快要升到天空中央的太陽,緩緩地道: 我甚至現在就可以放了你,只要你答應我,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讓白孤云在今天正午就任掌門。   白孤云的手猛地一顫,長劍從手里滑了下去,掉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這響聲長久地在大廳的每個角落里回蕩著,白孤云的心情似乎也在隨著響聲起伏。尤其是當他抬起頭,看到江天野眼睛里流露出來的堅毅的神色的時候,他就更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方鴻羽長長地吐出口氣,明顯也是在壓制自己內心的驚訝: 白孤云,我只能說我非常羨慕你,羨慕你居然有一個可以為你的利益而不惜拔刀殺人的師兄。你應該知道,在現在的社會里這種人不多。   白孤云苦澀地笑笑: 而且他要殺的還不是一般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中原大俠。   方鴻羽道: 你既然明白這個道理,難道還想推辭掌門之位嗎?   白孤云低頭不語,似乎陷入了沉思。長久的沉默顯然使江天野感到很厭煩,他把他手里的刀又往前頂了一頂: 你能不能想點辦法讓他思考得快一點?   方鴻羽冷笑了一聲: 他現在已經答應下來了,只不過還沒有說出來而已。難道連這一點你也沒看出來?   江天野冷冷地道: 你這么說有什么依據?   方鴻羽仍然冷笑: 你想要什么樣的依據?你可以為了他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來劫持我,如果他再不答應繼任掌門的話,他自己都會覺得對不起你。 現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江天野猶豫了一下,還沒作出答復,白孤云忽然開了口: 不能放。   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白孤云的神情看起來還是那么平靜,并沒有因眾人目光的聚集而發生改變: 就算是要放,也要他先答應下來,對這件事情不作追究。   江天野的臉上忽然顯露出了一種奇怪的神色: 你的意思是同意繼任掌門了?   白孤云緩慢而堅定地點了點頭。江天野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 我不希望你是在說謊話。   白孤云苦澀地笑了笑: 我真的很想說謊話,但是卻偏偏不會。 這么多年來我什么都學得會,就是沒有學會該怎么說謊。   方鴻羽的目光里也開始流露出了疑惑,這種疑惑的情緒在空氣中慢慢地傳播開來,使氣氛忽然變得無比壓抑。一道柔弱而美麗的光芒閃過,一直默默地站在一邊的方菲慢慢地從角落里走了出來,緩緩地穿過了人群,筆直地來到了方鴻羽的面前。   我可以保證他說的都是真的。 方菲臉上的神色堅定而鄭重: 雖然我對他沒什么深入的了解,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他不是一個喜歡隨便說謊的人。女孩子在這方面的感覺比你們都要靈敏。   江天野還在思索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驟然響了起來,方菲的臉上立刻多了五道清晰的指痕。方鴻羽的臉上滿是憤怒的表情: 這里是你該出來說話的地方嗎?一個沒嫁人的女孩子,在大庭廣眾下拋頭露面就很不合適了,你還要故意跑出來引人注意,是不是嫌我的臉還沒丟夠?   方菲捂著臉平靜地站在那里,既沒有流淚也沒有開口說話。一旁的白孤云忽然冷冷地開了口: 已經到午時了。   他的目光凝結在大廳中央一把寬大的椅子上,椅子已經破敗不堪,上面幾乎每一寸都布滿著歲月留下來的傷痕,椅子兩邊的扶手上深深地鐫刻著前面十七代掌門人的名字。白孤云凝視著它,長長地嘆了口氣,腳跟突然一磕躺在地上的長劍,啪地一聲,江天野手里的短刀飛了出去,和長劍一起插在了對面的墻壁上,微微地顫動著。  在眾人的一片驚訝聲中,白孤云緩緩地向那把椅子走了過去。  和其它的一切儀式一樣,掌門就位儀式也冗長單調得要命。似乎是無窮無盡的各種繁雜的禮數貫穿于整個儀式當中,越發體現出儀式少得可憐的實際意義,難怪在所有的儀式都進行完之后,白孤云臉上已經出現了不少在太陽照射下閃閃發光的汗珠。  方鴻羽的臉上也在流汗,因為他作為整個儀式的主持者,勞動量并不比白孤云少。他看著在旁邊仍然保持著一副肅穆的表情的那些江湖名人們,自嘲般地笑笑: 看來我真的是老了 以前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一把刀闖蕩中原,一天之內連戰十四個單刀名家,似乎也沒出過這么多的汗。   白孤云只有苦笑: 這不能怪你。 要是照我的看法,這種儀式簡直要比一天連戰四十個高手都讓人感到疲勞。   遠遠地站在一個角落里的江天野冷冷地哼了一聲,轉過臉朝外面看去。幾縷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居然也閃出了汗水的光芒,白孤云長久地看著他同樣掛著汗珠的臉,忽然道: 我現在是不是已經算是正式的掌門人了?   方鴻羽已經找了一張很舒服的椅子坐了下來,享受著冰鎮綠豆湯的清涼: 當然是這樣了。你已經在你們祖師靈前宣布接任掌門之位,從那一刻開始,你就可以行使掌門的一切權力。   白孤云緩緩地點了點頭: 那如果我現在發布命令的話,不會有人拒不執行吧?   方鴻羽懶懶地道: 江湖規矩:違反掌門命令者,天下的江湖中人都有資格殺之。   白孤云淡淡地笑了: 那就太好了。 我現在要發布我即位后的第一條命令。江天野。   江天野腦后的青筋猛地繃緊,他緩緩地把頭轉過來: 干什么?   白孤云冷冷地看著他: 這是和掌門人說話的口氣嗎?   江天野臉部的血管都在激烈地跳動著,以至于他的臉看起來似乎有點變形。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改口答出了一個字: 在。   白孤云滿意地笑了: 很好。我宣布,令本門弟子江天野為我的繼承人,在我之后繼任掌門。   所有的人都驚訝得叫了出來,方鴻羽咳嗽一聲: 白掌門,當然我知道你有權力指定下一任掌門的繼承人,但是今天就宣布未免太早吧?恕我直言,我看江天野的年紀比你要大,他未必能活著等到繼任掌門的那一天。   白孤云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類似于嘲弄的笑容: 不一定吧?我這條命令的下半段還沒說呢。 鑒于江天野在各個方面都比我要強許多,我決定今天退位,由我指定的繼承人江天野繼任掌門。 他一邊說,一邊從那張刻滿了掌門人名字的椅子上緩緩站了起來。  方鴻羽閉上了嘴,因為他已經被驚訝沖擊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江天野長長地喘了口氣: 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白孤云冷冰冰地道: 你也沒必要知道,我宣布的是命令,是不需要解釋的。   江天野明顯還是一時無法接受: 可是   白孤云冷冷地看著他: 江湖規矩:違反掌門命令者,天下的江湖中人都有資格殺之。   江天野硬生生地把下面的話吞進了肚子里。白孤云緩緩地從他面前走過,在對面的墻上拔下了那把似乎還在顫動著的長劍,看著它自嘲般一笑,握在手里從大廳中走了出去。三  白孤云沿著一條偏僻的小路走回了那間他已經住了十年的小木屋,正午的太陽光照射下,陰暗而窄小的木屋居然也被涂上了一層明亮的色彩。看著外面明亮的陽光,再看著屋子里面東倒西歪的桌椅,白孤云就忍不住要苦笑。  他隨手把長劍扔到了一個角落里,像往常一樣坐到了窗戶下面的一張椅子上,放松了四肢半躺在上面,疲倦地閉起了眼睛。強烈的陽光毫無遮擋地從失去了窗框的窗戶里照進來,曬得白孤云渾身暖暖的,這種愜意的感覺使他幾乎忘記了一個時辰前他繼任掌門時的疲憊不堪,也忘記了就在此時,前面的大廳里的江天野還在忍受這種疲憊的折磨。  白孤云就這么半睡半醒著,時間很快地從他的面前溜了過去,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的光芒已經變得不再強烈。一陣冰冷的風從他的身后吹過,使他不得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長長地喘了口氣: 一切都過去了吧?   江天野緩緩地從敞開著的門里走了進來,懷里還摟著臉上全無表情的方菲: 都過去了。現在我已經成為了本門的正式掌門人,方鴻羽還把他的女兒嫁給了我。   白孤云不是很愉快地笑了笑: 恭喜。我想我現在只能對你說這兩個字。   江天野冷笑了一聲: 但是我要對你說的可不止兩個字。雖然現在關于掌門即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和我的事情卻剛剛開始。 你想不想知道孔明鎖究竟該怎么用?   白孤云眼中閃過了一道光芒: 你難道把它的秘密給解開了?   江天野仍然冷笑: 當然了,否則我為什么要和你提起這件事情。你現在有沒有孔明鎖?   白孤云身子一轉,人已經飛到了角落里,抄起那把剛才被他扔掉的長劍,劍光閃動中木屑飛揚,等到耀眼的劍光在空中消逝的時候,白孤云的手里已經多了六塊小小的木塊。再一揚手,六塊小木塊就如同有人指揮般一根根井然有序地飛到了江天野的面前。江天野伸手把它們全部接到了手里,看著上面那方方正正的 孔明鎖 三個字,忽然嘲弄地笑了一笑: 你真的想知道?   白孤云一時答不出話來,眼睛里面充滿著的全是猶豫的意味。江天野看著他的表情,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突然間哈哈一笑,那六塊小木頭已經被他拋在了空中,大片的刀光從他的手里卷起,向飛在空中的那六塊小木塊攔腰掃去。一連串清脆的聲音響過,地上出現了十二塊更小的木塊。  白孤云有點迷惑地看著這一切: 什么意思?   江天野臉上全是得意的笑容: 意思是,孔明鎖其實就該這么用。如果你嫌不過癮,可以再多截幾次,讓它變成二十四塊或者四十八塊。   白孤云把手里的長劍緩緩地放在地上,也開始冷笑: 你是在故意耍我?    我絕無此意。 江天野臉上的表情非常鄭重: 這才是孔明鎖的唯一用處。   他臉上又逐漸出現了那種嘲弄的笑容: 因為它本來就是我造出來的。   白孤云臉上的表情已經顯得相當復雜。他長久地凝視著散落在地上的木塊,一陣冷風吹來,在空空蕩蕩的地面上顯得非常渺小的小木塊們猛地被吹動,開始隨著風在地面上翻滾了起來,白孤云的眼神就隨著這些小木塊在翻滾。他長長地吐出口氣,緩緩地道: 江天野,我想很鄭重地提醒你一點:你應該知道這孔明鎖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   江天野得意的表情一直沒有收斂: 我當然知道了。這十年來你幾乎放棄了一切去研究這六塊小木頭,現在它們無異于你生命中的一部分。   白孤云莊重地點了點頭: 這雖然聽起來有點可笑,但是卻是真實的情況。 你能夠想象得到,當一個人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會作出什么樣的反應,而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卻不止是威脅。   江天野冷笑: 那簡直等于告訴你,你這么多年來付出在孔明鎖上面的心血全是沒有意義的。但是盡管如此,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實話。你也可以自己去想想,諸葛亮當年身為蜀國的丞相,諸多日常事務尚且忙不過來,怎么可能還有時間去搞這種無聊的東西?   白孤云的眼光冷冷地向他掃去: 那你無中生有地造出這么個孔明鎖來,目的究竟是什么?   江天野仰天大笑: 這個問題你還要問我? 如果沒有這孔明鎖,你恐怕早就坐上掌門之位十幾年了,但有了它之后,現在執掌門戶的掌門人就變成了我。你說我的目的是什么?   白孤云只有苦笑。江天野狂放的笑聲依然回蕩在屋子里: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卑鄙?   白孤云嘆道: 的確有一點。論能力你并不比我差,如果你真的那么迫切地想當掌門的話,你何不在師父活著的時候多做出點成績來給他看一看,通過公平的競爭贏得這個位置?要是那樣的話即便我輸了也毫無怨言。   江天野冷笑道: 要是那樣的話你當然會毫無怨言,因為在那種情況下你根本不可能輸。 你是本門中最得師父歡心的弟子,從你進入本門的那一天起,師父在一切事情上就都有意無意地偏向著你,教給你本門最上乘的功夫,派你去辦那些容易辦成而且影響很大的事情,最后在死之前還把掌門之位傳給了你。而我這種不得師父喜歡的弟子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的地位一天天提升,最終把我甩在后面。在這種情況下,我會有和你公平競爭的機會嗎?   白孤云長長地嘆了口氣,把目光從江天野的臉上移開: 我承認,師父的確在某些方面有些偏向我,但你也不應該僅僅因為這一點就想出這么陰毒的主意來害我吧?   江天野冷冷地哼了一聲: 為什么不應該?這世界上總是有些人不付出任何努力,僅憑著一點運氣就可以平步青云,你想過沒有,這種人的運氣對于那些真正有才華的人來說意味著什么?給他們內心帶來的傷害會有多大?所以我的這種舉動頂多只能說是報復。師父不是經常稱贊你聰明嗎,我就想辦法利用你的聰明害了你自己,讓你也感覺一下這種傷害的滋味。   他看著默不作聲的白孤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 我就是要在你把掌門之位親手傳給我之后告訴你這些事情,讓你的精神徹底崩潰。從此以后你的后半生都會生活在痛苦之中,每當想到這一點,我就會變得比剛才坐在掌門的那張椅子上還愉快   忽然間半空中劍光閃動,白孤云已經抓起了地上的那把劍,向江天野刺了過來。  白孤云的劍并不能算是很快,因為江天野剛才所說的那些話已經在他的心里產生了很大的影響,讓他不可能再集中全部的精神出劍。但是即便是如此,江天野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劍光的時候,仍然顯得手足無措:太過分的得意麻木了他的四肢,使他的反應速度也變得相當遲緩,以至于當劍光在空中閃起的時候,他居然連拔刀反擊的想法都沒有。  他一把推開了倚在他懷里的方菲,勉強騰身而起,向后躍出,想要趁著身子在半空中滑行的這一瞬間調整一下自己的思維,但是白孤云根本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一劍不中,第二劍馬上又在空中劃出閃亮的光芒,向著江天野停留在空中的身子斬了下來。劍光中蘊涵著的濃濃的殺氣讓江天野不寒而栗,也讓他猛然意識到了:如果再不反擊,也許就不會再有反擊的機會。  這種想法剛在江天野的腦子里閃現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反手拔出了身后的刀,一條長長的刀風飛了出去,方向十分明確地撞向白孤云駕馭的劍光。兩股巨大的力量在空中相撞,啪地一聲,江天野手里的刀脫手飛出,剛剛閃起的欲與劍光抗衡的刀光也隨之消逝。  江天野狂吼一聲,又拼盡全力向后躍出,但是劍光顯然要比他的身形快得多,只在空中一閃,鋒利的劍尖就指向了他的喉嚨。就在白孤云的劍將要刺入他喉嚨的一瞬間,突然間人影閃動,方菲的那張表情平靜的臉出現在了白孤云的劍下。  白孤云不得不硬生生地把向前刺出的劍收回了一點,因為他已經發現了,方菲的脖子正被江天野捏在手里。他冷冷地哼了一聲: 現在你是越發的卑鄙無恥了,居然用一個女人來救你的命。   江天野的一口氣還沒有緩過來,但是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以為這就叫卑鄙無恥? 未嫁從父,已嫁從夫,夫死從子,這三從是現在社會上所有的人都認同的。現在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叫她死,她能有理由不服從我嗎,何況她還是為救我而死,應該感到光榮才對呢。   白孤云只能苦笑不語。方菲忽然輕輕地開了口: 這么說我死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江天野狂笑: 要怨也只能怨你投錯了胎。   方菲冷冷地道: 你以為你就沒投錯胎?所有的人都知道,像你這樣的人在現在的社會里是不受歡迎的,你若有選擇的余地,為什么不選擇做白孤云那樣得別人歡心的人?   江天野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方菲望著她面前閃亮的劍尖,緩緩地道: 你能知道夫要妻死,妻不得不死是全社會所公認的,但卻不知道像白孤云這樣的人永遠勝過你這樣的人也是全社會公認的。社會就是這么不公平的社會,你費盡心機的這些抗爭又有什么用?   江天野渾身都在顫抖: 但是我已經成功了,我已經是本門的掌門人   方菲冷笑: 不可能的。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就走著瞧,那些所謂的江湖名人可以在一段時間內容忍你這種不受歡迎的人,但是他們遲早都會把你趕下臺的。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他們不喜歡你。   江天野突然大聲怒吼: 不可能!   他用力一甩,把手里抓著的方菲遠遠地甩了出去,又一抬手撥開了指向他喉嚨的劍尖,大步地向外面走了出去,嘴里還喃喃地重復著兩句話: 不可能的 我要去找他們問個明白   白孤云望著江天野大踏步而去的背影,苦笑了一下,拋下了手里的劍,扶起了被江天野甩出去的方菲。方菲的嘴角凝結著一點殷紅的血跡,表情卻顯得和平常一樣冷靜: 他走了?   白孤云苦笑道: 是。他說要去問個明白。   方菲平靜地搖搖頭: 他問不明白的。那些所謂的江湖名人對他的質問不會有很好的忍耐,所以他不光是不能得到什么滿意的答復,而且還可能受到他們的報復。   白孤云看著她: 你似乎對江湖上的事情了解得不少。   方菲冷笑: 說實話我一直認為,我對江湖的了解要比一般身處在江湖之中的江湖人更多更深,如果我是個男人的話,我作出的成就至少不會次于我父親。   白孤云道: 但是很遺憾,你卻是個女人。   方菲道: 所以我就只能忍受這種不公平的待遇,就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父親把我嫁給了一個我根本不認識的人。而現在, 她聽著前面大廳中傳來的一片嘈雜聲,淡淡地嘆了口氣: 在他落難的時候我又不得不去跟他同生共死,只因為他是我的丈夫。 和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人同生死共患難,你說這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白孤云只能苦笑: 這么說你已經決定真的跟他過一輩子了?   方菲道: 我別無選擇。現在他如果真的惹惱了那些江湖名人,以至于丟掉了掌門的位置,我也只好跟著他流落江湖 她看著白孤云臉上暗淡的神色,忽然一笑: 其實你也不必為我擔心,我早就說過,假如我真的忍受不下去了,還有自殺一條路可走。   白孤云長久地凝視著她,忽然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為什么總是要把死掛在嘴邊上?   屋子中又閃起了絢爛的劍光,但是卻不像上幾次那樣充滿著冰冷的殺氣,反而給陰暗的屋子里帶來了一絲暖意。劍光消逝的時候,白孤云的手里又多了六根方方正正的小木塊。  他手里托著這六根小木塊,筆直地走到方菲的面前,看著她的眼睛,緩緩地道: 人能到這世界上來走一遍畢竟也不容易,不管是得意還是失意都是一種難得的體驗。假如你真的能想通這一點,那人生百年其實是很短暫的。   他把這六根小木塊塞進方菲的手里,意味深長地道: 人世間值得你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何必一定要死呢?   方菲看著他堅定的眼神,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  *  *  *  *  幾百年后。  幾個頑童在野外的亂墳岡附近玩耍,撿到了六根形狀非常奇特的小木塊。說它奇特,實際上只是因為在每個木塊上面都深深地鐫刻著三個字,當然這三個字究竟是什么他們不會認得,于是就把這六根小木頭帶到了城里,請學問很深的老學究來辨認這究竟是什么字。孰料學究一見大驚,驚呼: 這是諸葛孔明的遺物!   然后沒過幾年,這六根小木頭就作為一種老少皆宜的智力玩具被大規模地制造了出來,擺在諸葛亮故居的門口大肆叫賣。更有好事之人,居然還為這六根小木頭寫了一段介紹:   孔明鎖,相傳為三國時期諸葛亮依據八卦玄學原理制成,看似簡單,但卻內蘊無窮,不經仔細思索,很難解開。是一種老少皆宜的智力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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